nba南斯拉夫 「体育历史」南斯拉夫——当初能和美国掰手腕的体育强国
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美国派出了迈克尔-乔丹、拉里-伯德、卡尔-马龙、埃尔文-约翰逊、大卫-罗宾逊、约翰-斯托克顿 、斯科蒂-皮蓬、克里斯-穆林、查尔斯-巴克利、克莱德-德雷克斯勒、帕特里克-尤因、克里斯蒂安-莱特纳12人组成星光璀璨的梦一队,一波8连胜夺金,兵不血刃,震惊世界。
同年在欧洲大陆上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前南斯拉夫解体。
由于在1992年之前美国队是禁止NBA球员参赛的,所以在世锦赛(世界杯)历史上前南斯拉夫男篮曾经五夺世界杯冠军。与美国队夺冠次数相同,彼德洛维奇、库科奇、迪瓦茨与佩贾等NBA球星均是前南斯拉夫人。
无奈这支曾可以和美国掰手腕的欧洲霸主分崩离析,前南斯拉夫分成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塞尔维亚、黑山、马其顿和波黑六个国家,如今共有18名来自这六个国家的现役NBA球员,下面厉哥就带大伙捋捋。
塞尔维亚:作为广为人知的篮球强国,仅有五名现役NBA球员,令人有些意外。他们是人类五花肉精华约基奇,国王神射博格丹·博格达诺维奇和高炮台别利察,2k街头神器大博班,以及勇士菜鸟斯马拉季奇。
黑山小兄弟就没那么富裕了,仅全明星武切维奇一人苦苦支撑,现役全明星率百分之百!
马其顿原本可以拥有一名NBA球员,但双国籍的骑士小将奥斯曼,常年代表土耳其出战国际比赛,所以马其顿就成为了这六兄弟中唯一一个没有现役NBA球员的国家。
斯洛文尼亚是17年欧锦赛冠军,当时球队双核是老将德拉季奇和18岁的东契奇。再加上掘金17年次轮选中的小将钱查尔,仅有200万人口(不到北京一个区)的小国坐拥三名现役NBA球员,可以说十分奢侈了。
开拓者内线努尔基奇和篮网小将穆萨则来自波黑。
拥有现役NBA球员第二多(仅次于法国)的国家不是西班牙,不是意大利。也不是德国,而是克罗地亚,太阳的萨里奇、爵士的博扬-博格达诺维奇、快船的祖巴茨、开拓者的海佐尼亚、骑士的日日奇、勇士的本德尔和马刺的萨马尼奇,共七名克罗地亚球员在NBA打球。
如果南斯拉夫还在,那么将这18人组成一队,有着东契奇、约基奇这样的巨星,也有着博扬、武切维奇这些实力强劲经验丰富的即战力,能否与全主力出战的美国队一战?
关于南斯拉夫当时
当欧洲锦标赛把篮球带回到这里,塞尔维亚-黑山共和国重新陷入了巨大的狂欢。
那场曾经改变了南斯拉夫人的生活,改变了南斯拉夫的体育和篮球的战争已经烟消云散,炮火的颜色在空气中沉没。在雅典奥运会上排名第11位的塞黑男篮仍然有希望夺取欧锦赛的冠军,他们孕育着希望,向前辈们早就抵达过的巅峰前进。年轻的孩子们认为这是他们的战争,没有人还记得巴尔干半岛上那些破碎的往事。
从百度找了90年世锦赛冠军的大名单
在一些记忆里,青春已经一去不返。
“这是我们自己的梦之队。”
斯维迪斯拉夫·佩西奇也许会坐在贝尔格莱德球馆的看台上观看他国家的比赛。2002年世锦赛是他最后一次执教国家队,他率领球队在印第安纳波利斯蝉联世界冠军。在那之后,他的国家由南斯拉夫改称塞黑,他从此不再执教,尽管他仍然是这个国家最优秀的篮球教练。
佩西奇长着一双小男孩一样的尖尖的耳朵,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像个精灵。他有着阴郁的面颊和深陷的眼窝,只有在他说到胜利的时候,脸上才会绽放出迷人的光彩。
贝尔格莱德是佩西奇的出生地,然后他成长在萨拉热窝,执教萨拉热窝波斯纳队在上世纪70年代称雄全国。1979年,当他率领波斯纳队夺取欧洲冠军后飞返萨拉热窝时,整座城市万人空巷,10000多名球迷到机场去迎接他们的归来。他的球队中拥有各个种族的球员,有克罗地亚人、塞尔维亚人、穆斯林人、波斯尼亚人和西南部族人,因此拥有上百万支持者。在整个欧洲大陆上,他的球队被称作“团队配合最具有说服力的广告”。
1984年,当佩西奇首次执教一支国家队——南斯拉夫青年队的时候,柏林墙还没有倒塌,萨拉热窝正打算迎来那一年的冬季奥运会。铁托的继承人正在加强全国各民族的团结政策,佩西奇可以率领着他的球队到全国的任何地方去训练,包括五个共和政体和两个自治省在内。
当他们驻扎在伊格曼山的山脚下,山上的冬奥会高空大回转滑雪跳台成了佩西奇训练的道具。他要求他的队员们攀上300级台阶,直奔伊格曼山顶的跳台,每天往返三次。在队员们第一次往上爬的时候,他们可以中途停下来休息两次;到了第二次,只能中途停下来一次;第三次片刻不能停歇。当这些孩子们最后回到佩西奇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孩子从牙缝里迸出一句:“我他妈累傻啦!”这个孩子叫做托尼·库科奇。
这支南斯拉夫青年队还曾经在克罗地亚的伊斯迪利亚半岛的一个度假胜地里集训。有天晚上,当地的朋友把这群孩子领到了一个娱乐场所,每个球员都得到了一位美丽的女游客的陪伴。酒至半酣,莺歌阵阵,每名球员都把他们的女伴举到肩膀上跳舞。领头的迪诺·拉德加正爽到家的时候,发现了正盯着他的佩西奇的双眼。第二天作为忏悔,拉德加不得不在两个底线之间奔跑数十趟,身上背着245磅重的助理教练。
所有这些孩子都是1967年到1968年间出生在巴尔干半岛上的最杰出的篮球运动员,这两年间出生的孩子们,曾经让整个篮球世界都不太平。后来留了大胡子的迪瓦茨说:“这是我们自己的梦之队。”他们第一次聚到一起的时候是16或者17岁,他们在此后的四年间朝夕相处,从未有过失败。
没错,我没有写错。这支球队里的中锋迪瓦茨(湖人)、大前锋拉德加(凯尔特人)、小前锋库科奇(公牛)、得分后卫迪约德耶维奇(开拓者)日后都登陆NBA,组织后卫阿利贝波戈维奇曾经是欧洲最佳球员。在那四年里,他们在所有的正式国际比赛中一场未败。1985年,17岁的迪瓦茨和库科奇作为南斯拉夫成年国家队的明星赢得欧锦赛冠军;1986年他们赢得了欧洲青年锦标赛冠军。
他们打败过保加利亚、土耳其甚至苏联的成年国家队。当时的南斯拉夫国家队在欧洲所向披靡,他们只在表演赛里输给过一个对手——这个国家自己的青年队。
“留着这张照片,永远不要忘记我们在一起获得过什么。”
1987年世青赛,当南斯拉夫青年队在决赛中迎来美国男篮的时候,他们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
意大利小城波米尔的夜晚是如此清冷,让这些认为自己无坚不摧的孩子们简直无处可去。在决战那一天的清晨3点,当美国队的球星们正在蒙头大睡的时候,睡不着的南斯拉夫孩子们离开了他们的酒店,到市中心的大街上去跳蹦床——在那儿摆着几个蹦床,这些大个子们从来没有玩过这个。
他们认为他们用不着睡觉,用不着休息。在小组赛里,南斯拉夫队曾经和美国队狭路相逢,结果他们110比95大胜,库科奇在三分线外12投11中。“那比上篮还容易,”库科奇在当时说,“我只是在这一晚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篮筐。”
阿利贝波戈维奇说:“我们真的不在乎,因为我们在一起四年,我们从来不知道我们会输。”
这天晚上,南斯拉夫队在半场休息时落后3分,迪瓦茨和拉德加都吃了3次犯规。在中场那令人窒息的更衣室里,佩西奇从这些男孩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害怕。佩西奇在每一名球员的鼻子前面对他大骂,最后把一大桶饮料和冰块全都推倒在地上。在佩西奇的背后,队长迪约德耶维奇对他的兄弟们说:“小伙子们,给我玩命吧。”
那支美国青年队里并不缺少在日后成名的人物,他们拥有加里·佩顿、拉里·约翰逊、斯塔西·奥格蒙和斯科特·威廉姆斯。但当南斯拉夫人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像很多天没吃东西的狼一样饥饿,美国人立刻变得像小组赛一样毫无机会可言。美国人死防库科奇,但他们无法阻挡南斯拉夫队——86比76,来自巴尔干的孩子们再胜一场,名标青史。
在终场哨响的同时,一位西班牙摄影师用他的黑白相机拍下了一张照片——率领南斯拉夫的五位年轻的巨星都在忘情的呐喊,迪约德耶维奇站在中圈,怒视着佩顿的双眼。佩西奇得到了这张照片,他冲洗了12张,分发给他的每一名球员,在照片背后写着:留着这张照片,永远不要忘记我们在一起获得过什么。
那张照片像一场青春的梦想,永不调零,却在黑白之间不再回头。迪约德耶维奇说:“从前他们能来我们这儿,我们也能去他们那儿。但现在不能了,因为他们不能来我们的国家,我也不会去他们的国家。”阿利贝波戈维奇是住在斯洛维尼亚的波斯尼亚穆斯林,他说:“这所有的经历就像初恋,他已经结束,但他将伴你度过余生。”
对于他们来说,所有的这些都伴随着炮火和电网结束了。迪瓦茨、迪约德耶维奇、库科奇、拉德加都参加了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但他们各为其主,前两个是塞族主导的南斯拉夫队,后两个是克罗地亚队。他们四个人上一次在一起战斗,是在1991年的罗马夺取欧锦赛冠军。自从那年之后,20万人死亡,300万人流浪,战火燃烧了四年,塞族人和克罗地亚人不共戴天。
巴尔干有一句谚语:如果你想在世界比赛中赢得冠军,没有什么比组织一帮南斯拉夫人,然后给他们一个球更保险的了。这个国家的民族组成是天生的冠军:克罗地亚人是世界上最高的民族;斯洛维尼亚人是日耳曼血统,最富于纪律;波斯尼亚人有极强的融合能力;马其顿人愿意无怨无悔的来回奔跑;西南部族人像山民一样坚强;塞族人对战斗永远热情高涨。
但当伊格曼山化作了碎石,伊斯迪利亚的度假村被夷为平地,那些孩子们的友谊已经到了绝境。“
我的整个身体都是快乐的,但是有那么一个地方,一直痛着,而且正在死去。”
自从1987年的世青赛之后,佩西奇就成了一个生活在记忆中的人。他在西服的兜里揣着那张照片,每天晚上在追忆里睡去。1992年梦之队横扫巴塞罗那,全世界俯首称臣,只有佩西奇不那么想,他想把他的队员们重新聚到一起和梦之队交锋。只凭一支克罗地亚队就和梦之队鏖战了一个上半场,中场休息时难分高下。
1995年,佩西奇重游波米尔,遇到了当年队中一个后来也移居美国的男孩。老头像连珠炮一样问了他三个问题:你和其他人还保持联系么?你们在美国的人会聚到一起么?你还保留着那张照片么?
佩西奇在1993年作为德国队的教练率队赢得了欧洲冠军,随后1998年和2002年率领战后的南斯拉夫两度问鼎。“但我一生最大的成就是和南斯拉夫青年队一起在波米尔得到的,它存留在我的灵魂深处,”他说,“在体育方面,南斯拉夫的品质包括合作和凝聚力,不幸的是,我们国家的政客们没有从我们的运动员身上学到这一点。”
那一年在雅典,欧锦赛冠军决战。南斯拉夫队和克罗地亚队被安排同住在一家酒店,但当他们在餐厅用餐时,却被安排得尽可能的远。当他们去拿自助餐的时候,彼此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迪瓦茨说:“我们打了招呼,但我们再也不是过去的那种关系了。我们曾经朝夕相处四年,我们一起赢得了一切。在我们之间,不应该仅仅是一句HELLO。”
有一件事情,迪瓦茨永远不会忘记。1990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南斯拉夫队在世锦赛决赛中92比75击败苏联队,再次赢得冠军。就在南斯拉夫队在场地里跳跃着的时候,一个球迷打着克罗地亚的国旗冲进场内。当他挥舞着旗子跑过迪瓦茨身边,迪瓦茨一把抓住了他,夺下了他的旗子。迪瓦茨对他说:“南斯拉夫赢了,请你离开。”那个球迷回应:“你们的旗子是狗屎。”迪瓦茨是最早一批进入NBA的南斯拉夫人,另一位超级后卫彼得洛维奇和他同行。但在1992年之后,身上有克罗地亚血统的彼得洛维奇不再给迪瓦茨打电话,也不再回他的电话,原因是彼得洛维奇听说了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事。迪瓦茨当时说,等到战争结束以后,他要去挽回这件事情。但一年之后,彼得洛维奇在德国的一场车祸中丧生,英灵消散。
迪瓦茨再也没有机会。
在洛杉矶的时候,迪瓦茨拥有在太平洋帕里赛德的高尚私密社区,他的房子在一段崖上,在窗边可以看到夕阳和惊涛拍岸。“我在这儿生活得很舒适,”他说,“我有非常棒的婚姻、职业和孩子,每天我一醒来就能看到太阳。我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但是我不是。就好像我的整个身体都是快乐的,但是有那么一个地方,一直痛着,而且正在死去。”
迪瓦茨喜欢带着一手提包录像带出门,在每一场NBA比赛前研究对手的弱点。那是在波特兰的一天,他的球队和迪约德耶维奇的球队交锋的前一晚。他想放一盘开拓者队的录像带,但直到画面从电视里跳出来,他才意识到这是一盘1991年的录像带,里面播放着那一年罗马欧锦赛决赛的宣传片。一位南斯拉夫的播音员用塞尔维亚语和克罗地亚语间隔着说道:“这可能是历史上最伟大的球队,这一战可能是他们永远的最后一场比赛。”
迪瓦茨陷入了他的大沙发里。他开始哭泣,泪水顺着他浓密的胡子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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